因为憋着气,她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不耐烦,陆戟见状,箍着她的手劲儿更重了,秦晓柠吃不得痛,眼泪忍不住噙了上来。
“疼——”她吸着鼻子,哽咽出声。
陆戟见状松开了手,猛的放开了她,气愤的冷哼了句:“真不知好歹。”
说罢,抛下她,拂袖而去。
秦晓柠揉了揉被他攥得酸疼的手腕,回身从内锁上房门,然后灭了烛火上了床。
今日是个满月,月光皎洁,流影徘徊,明亮亮的月色映在屋子里,让她觉得莫名的心烦。
她复又起身下了地,将窗帘牢牢的拉住,直到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,她才回身上床。
闭上眼,毫无睡意,眼泪不争气的争先恐后往外流淌,她抬手抹了下,强迫自己将委屈憋回去,心里默默数羊,脑子却越数越清晰,怎么也无法入睡。
第二日起来,秦晓柠照着菱镜一看,眼下一片乌黑,净面后,她涂上了厚厚的脂粉,将眼下遮掩住,这才抱着学具袋子出门。
路过主屋的时候,她下意识的朝着里头瞄了眼,时辰还早,但已经是人去屋空。
松枝打着哈欠从后罩房出来,见了秦晓柠,一脸的诧异:“你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“入夏了,不习惯懒床。”秦晓柠敷衍了一句,瞥着空荡荡的主屋,问道:“世子爷何时走的?”
“昨晚四儿守夜,方才听她说,世子爷天还未亮就走了,这不,四儿早早回屋补觉去了。”说着,松枝疑惑的问道:“昨晚,你没跟世子爷睡在一起吗?”
“我睡自己屋子。”
说着,秦晓柠抬腿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