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道:“头三个月最娇贵,可马虎不得。”
说着,问一旁的医者:“先生看蕴儿脉象如何?”
“虽是刚刚显出孕像,但三奶奶脉象沉稳有力,怀相甚好。”医者回道。
陆家这一辈,还没有儿子呢,大家心里盼得紧,二夫人听了医者的话,脸上笑意更浓,巴巴的想问问是否能号出男女,但又担心儿媳有负担,冲着医者张了张嘴,终究没问出口。
“眼下看脉象,可能看出是男是女?”
总有沉不住气的,国公夫人急着对医者发问。
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笑呵呵道:“虽是初显孕脉,以老夫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来看,三奶奶这一胎,十有八九是个男胎,但毕竟还早,不能十足的断定,待到四个月的时候,就能从脉象上清晰断出男女了。”
屋子里的人一听这话,俱是喜出望外。
国公夫人大手一挥,爽快道:“快去拿金锭子来,重谢大夫。”
二夫人乐得搓着手,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,一句叠着一句的交代儿媳多保重,又喜滋滋的吩咐下人道:“府中好些年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,且去门上张上大红的绸带,添添喜气儿。”
老天也知人意,公府平添喜事,几阵北风吹过,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雪花。
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,对于宁国公府来说,真真儿是瑞雪丰年的好兆头。
陆戟携着风雪归来,回到青松苑主屋的时候,秦晓柠正在练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