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纪不小了,该找个女娃喽。”秦大爷意味深长的笑道。
老家伙这是阴阳我在工地打灰久了,看到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呢。
张毅没再接茬,就着一包榨菜丝啃了两馒头,又喝了碗玉米糊糊,一口白菜粉条没吃,是他对秦大爷无声的抗议。
来到工地时,正看到洪四海各种神神叨叨,张毅靠近听了两句,依稀能听到什么别堵管、别爆模之类的,总之仪式感拉满,充分表达了他对打灰工作的高度重视。
念叨完了,洪四海冲张毅说:“行啦,抓紧给调度打电话发灰吧。”
张毅晃着手里的小灵通,“今天没借到工资,还欠费呢。”
“还找会计借俩钱花花,让你吹牛逼,你借的钱呢!”洪四海蛋疼的看着张毅,咬牙切齿,吐槽道:“玛德,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主,别家打灰都是项目部联系调度,到我这儿了,我还得自己联系调度,你就不能找你们老板要个公司号?”
张毅摊摊手说:“级别不够,在公司干满三年才有资格申请。”
十足的躺平心态,咸鱼摆烂。
真想掐死这货!洪四海心里抱怨,手上还是不自觉拿起电话联系商混站调度科,把打灰的灰号、坍落度、总方量核实了三遍,然后催着连发三车。
没办法,遇到张毅这个甩手掌柜了,靠不住啊!
洪四海也很无奈。
一个小时后,第一辆商混运输车到达现场,打灰工作正式开始。洪四海继续催调度询问后面两辆车的位置和到场时间。
振动棒的嗡嗡声震耳欲聋,工人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时不时还能听到洪四海骂娘的动静。
夜幕下的打灰现场一派繁忙。
三车灰打完已经快到十点半了,洪四海跑前忙后累个半死,跟调度确认下一辆车在路上后,这才松了口气,点上一根烟,蹲在避风口的地方美滋滋抽两口。
烟没抽完,忽然看到工地门卫室有个穿军大衣的小子,不是张毅是谁。
麻蛋,老子累死累活,你小子倒躲起来玩清闲的是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