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玲也不知道张洋的豪言壮语到底能不能做得到，但之后的几天里，天石重工的环境和情况的确发生了悄然的变化。

首先最为明显的一点，那自然是张洋精挑细选了一大批最为熟练的工人，前往森南省参加那个所谓的“工厂援建”项目，导致天石重工的几个大车间几乎都出现了生产上的滞后问题。

按理来说，出现问题的话，第一时间他们就应该找罗刚反映问题才对，毕竟那样的话也能及时解决。

然而，罗刚在天石重工这些年以来的管理方针以及严苛的规章制度，早就让众多车间主任对他畏惧过深，而且他们或多或少也了解罗刚的脾气，出了问题第一反应只会怪他们能力不足，指不定还得挨一顿批评，因此一个个宁愿隐忍不报。

其次，张洋自己的第五车间，反而人手没有减少一个，只不过象征性的给出了几个零散的工人，别问，问就是第五车间的工人水平不高，没办法胜任这么高强度的出差任务，因此全都被张洋给驳回了请求。

如此一来，第五车间一跃成为了天石重工内人员最为齐全、同时也是生产进度唯一没有受损的车间，一连串的反应之下，多米诺效应即将爆发。

而这时候，张洋也知道，是该自己给出临门一脚的油门了。

……

十五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来，这天下班后，张洋独自一人在泖港街道上的一处拐角，与姚姐街头碰面。

虽然两人每天都在同一个车间里上班，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但毕竟在那里两个人的身份始终都只是同事关系而已，有些事情并不方便在那里讲，所以他们必须找个没人且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，才能谈一些关键的事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