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爷是和尚。
他是在风雪天的庙门口,把我捡回来的。
我还有十八个师兄,他们也是被捡回来的。
师兄们说我命硬,所以我爷不敢收我为徒,可能是怕被我克死。
其实我觉得,他更像是我爷爷,但只能偷偷叫。
九岁那年,我爷带着师兄们上山采药,回来时背着尊玉琢的女子雕像。
她容颜倾城,即便是玉质,却也如真人一样。
甚至连她身上那古代女子的衣裙,也如真正的衣服一样。
我爷称她为女施主,并且将她放在我床上。
从那日起,我每晚都要对她念诵佛经与道门典籍。
甚至睡觉时,都要搂着她冰凉的娇躯。
那时候我还小,幻象她外表是一层冰,等我把她焐热了,她就能醒。
三年后的一天,山下村子来了个叫老痒的盲流子,求我爷给他治病。
我爷带我去抓药时,他到处乱走,见到了我房间的女施主。
他起了色心,若不是大师兄发现的早,便被他给亲了。
三年的朝夕相处,我对女施主有了很强烈的占有欲,所以当时我很愤怒。
我把老痒打了,但我爷还是给他看了病。
当晚我回到房间,更仔细的擦拭女施主的身体,一边嘀咕:“真恶心,一想到他对你起色心就恶心,气死我了!”
然后我忽然发现女施主的嘴角翘了下,像是在笑。
我赶紧揉揉眼睛,发现那个弧度没了,可能是我看错了吧。
而老痒的事儿没完,他回去后,伙同村里几个盲流子,拿着双管猎枪就来了。
他来就两个目的,要把我打死,然后抢走女施主卖钱。
当晚我爷不在,师兄们把我藏在佛龛下,然后拼命阻拦。
结果老痒开枪了,给我大师兄胸口打了个洞,然后他们就杀红眼了,把我师兄们都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