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报仇,如果能以命换命我都愿意去换,但我现在连换命的实力都没有,死了也是白死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心境平稳下来。
“胡爷,你说老痒是凶人,什么是凶人?”
我坐在椅子上揉着被打肿的侧脸,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。
真踏马疼,半张脸都是麻的,而且感觉大脑都在震荡。
“就是很凶的人啊。”
胡玉堂走到我身边坐下,很耐心的解释:“命宫主破军或贪狼的,就是大凶这人,这类人多天生神力,性格凶残偏激,且生而自带凶杀之气,鬼神都要退避三分。”
这倒是符合老痒过去所做之事。
当初他来庙里我爷治病,却跑去要轻薄女施主,被我发现后打了一顿,哪怕我爷还是给他看病了,但他却伙同多名盲流子来抢女施主要卖钱,而且还动手杀人。
十八个师兄,都被他们给杀死了!
胡玉堂又继续说:“他如今不打你老婆的主意,就与我们没有利益冲突,对我们来说是好事,就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了。”
我很不甘心,可却只能满怀疑问与怨恨的点点头。
但等我有了实力,一定要杀了他!
我和胡玉堂在院子里面坐了会,就又去画符了。
它问我是不是学过美术之类的,否则也不会临摹出如同复制粘贴的程度。
我摇摇头,说我从小就要临摹佛经,还要临摹金刚菩萨画像,这都是我爷的要求。
尤其是临摹金刚与菩萨画像,不仅要形似,还要有神。
我爷说,若是无神,便无法观想。
至于何为观想,我始终认为挺玄妙的,也从未观想成功过。
胡玉堂听了之后,便猜测我爷是在锻炼我基本功。
不知不觉间,已经是深夜了。
我帮胡玉堂收拾了一下桌案,便打算回去休息了。
可我才走到门口,桌案旁的胡玉堂忽然说:“少年人,以我浅薄的经验推测,你老婆再有十天便可完全苏醒,而她现出仙蜕已过两三日,我在山中能闻着味儿来,想来其他存在也快来了,此刻起我们都要非常警惕了。”
“有数了。”
我点点头,只希望有胡玉堂在,能够挡下其他山精鬼怪与恶人奸贼吧。
回了屋,我先从女施主青丝上取下些仙蜕,去给胡玉堂送了几片过去。
胡玉堂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大方,还挺感动的说:“少年人,你诚心对你胡爷我,那你胡爷我一定诚心帮你,纵使有危险,也不会丢下你!”
我点点头,可还不等回复,便感觉到一阵阴冷笼罩全身。
接着便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过来:“请问有人在吗?老头子我在山里迷了路,想在这庙里借宿一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