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时修还没有开口,身后的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说道,“这已经是监正爷爷能拿出来招待你最好的菜了。”
“平日里,监正爷爷喝酒都只要一个菜的。”
宗哲眼睛瞪得大大的,张时修无奈地看了男孩一眼,“鹏儿,瞎说什么呢。”
“我是年纪大了,吃不了这么多。你没看到上次武冲过来的时候,也是一样的啊。”
宗哲看向张时修,看得他有些尴尬,“你堂堂司天监监正,就这么穷了?”
“你好歹也是龙虎山天师啊,道门至尊,现在连肉都吃不上了?”
张时修嘴角抽了抽,“也不是吃不上了,只是司天监本来就是清水衙门,我那些徒子徒孙又一个个不务正业,尽干些烧银子的事情,所以我还是省一点,留点银子给他们了。”
那个叫“鹏儿”的男孩说道,“才不是呢,是朝廷克扣司天监的银子,还说我们司天监没有存在的必要,以后要撤销拨给我们的款项。”
“监正爷爷把自己留的养老银子都拿出来了,才能让司天监运转下去。”
张时修被揭破了老底,脸面上有些挂不住,“鹏儿,你知道什么呢?”
“朝廷迁到临安,到处借银子。又加上打仗,哪里都需要用钱。我们司天监能省点就省点了,也好为国家出点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