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一样啊,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告诉我,我刚出生不久,就被人扔在了沟渠里。小白,你说我的命大不大?我的命贱不贱?”
小白的小脑袋在陆长生的手掌心中摩挲着,圆溜溜的大眼睛只是看着陆长生,仿佛能说话一般。
“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命最贱的人,可是有人告诉我,每个人,包括你们畜类,都没有命贱的,只有自己瞧不起自己,自己作贱自己的人,才是贱人。”
“我不要做贱人,我要做顶天立地的人。你也一样,你是一条活的自由自在的小白。”
“小白,你鼻子这么灵敏,眼睛这么敏锐,怎么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呢?柳儿他们将你放回南山,你偏偏又跑到我这里来。我这里有什么好啊,就坐在城头上吹风,累了就在烽火台里睡一觉,饿了就吃点他们送过来的干粮。”
“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,有敌人来侵犯我就杀了他们,或者被他们杀死。你跟着我,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杀的。小白,你真傻,你明明可以离开的,偏偏还要守着我。”
陆长生想起了一件事情,便将小白翻了过来。
小白有些受惊,便四条腿朝天乱动。
“小白,你到底是公是母啊?”
陆长生有些好奇,仔细翻看,把肚子摸了个遍,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莫非是尾巴下面?”
小白好像听懂了陆长生的话,将尾巴紧紧地夹在双腿之间,“吱吱”乱叫。
“咦,有点像个钩子模样,还是看不出来啊。小白,你这猫不像猫,狗不像狗的,莫非要等春天的时候,公狗找母狗之时,才能看出来雄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