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前的是那鼎炉。
鼎炉已经裂开了,汤药汁水流了一地。
虚靖和紫凤一人一边搀扶着陆长生。
陆长生身上冒着水雾,身体上的药汁还没有流逝干净,还有一些药物的残渣停留在坚实、伤痕累累的身体上。
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不一样的是陆长生的眼睛。
空洞的右眼睛在流血,黑色的血。
不仅流血,还有黑色的煞气沿着眼眶不断地往外面翻滚。
紫凤紧紧地抱紧陆长生的身体,“长生,你怎么样了?”
“你醒醒啊,我是紫凤,你回答我啊!”
陆长生的头在不停地扭动,宛如僵硬的躯体一样,不受控制地扭动。
口中发出“嚯嚯嚯”的声音。
孔瑾急的要跑过去,唐嫣厉声说道,“秀才,武冲,你们都站住。”
“不要碰陆长生,他现在状态很不好,别弄出岔子。”
孔瑾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乱,完全没有了往日坐着四轮车,戴着一顶歪帽子,大雪天摇着鹅毛扇那份镇定自若,那份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,天下尽在掌握之中的洒脱。
这是一份从来没有过的惊慌,惊慌之中还隐约有着害怕。
“嫣嫣,怎么了?”
“长生到底怎么了?”
张时修咳嗽了几声,“虚靖,将惊雷木放在长生的口中,让他咬住,别将舌头给咬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