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婷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，但那略微专注的神色却让她有点羡慕。要是能变成他正在看的东西就好了。学校里经常有人讨论牧言，有时候是少年打完篮球喝水时，仰头露出修长颈线，水珠从薄唇到滚动的喉结，这时候就会有一些看球的花痴女孩说好想变成那瓶水……虽然大家处于青春期，还没明白青涩和性感的差距，却也会莫名因为那处喉结和锁骨而屏住呼吸，懵懵懂懂地心跳加速起来。

况且干净自律的少年也很吸引人，冷淡又学霸，简直是标准男神，虽然不参加什么社团，也不常露面，却仍旧成为学校热门的风云人物。高一高二的学妹都不少来堵他的。小学妹们还不了解牧言有多冷漠，有人还敢递情书，结果被淡漠彻底无视后，就没多少人敢自讨没趣了。

此时教室里也有很多人看他。少年却只垂着眸，指间的名片轻轻转了圈，他抬眸望向窗子外，在外面的广场上看见刚刚分开的人。

即使远远看着也气质优雅。校长正陪着她介绍学校，看样子很是热情，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助理，模样和女孩差不多大，手里拿着文件跟在旁边，不知道前面两人说了什么，他连忙举着文件递给女孩，帮她翻了翻，两人距离有点近，助理也有些拘谨，往她脸上看了好几次，又赶紧低下头继续翻动文件。女孩只点了点头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。随后校长做出请的手势，几人进入屋檐下看不见了。

牧言淡淡垂眸。

雪白指间的卡片翻过来，夹进课本里面，他抬眸拿出笔记本，默不作声安静写练习题。

*

喻楚和校长谈好事情，后面的助理有些拘谨地不断瞥她，在办公室还上前了一步，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电话号码。喻楚装作没注意移开视线，对方于是也没敢真问。校长喊来了教导主任，商议赞助具体的事情，喻楚略有些无聊地盯着挂钟，想到耳婷的脸色，忽然不禁笑出声。正在谈话的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回头看向她。

小喻总迅速绷住表情，轻皱起眉，冲他们正经点点头：“贵校风景还真是不错。”

不一会儿，细节都谈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