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这个答案令陈悬静很顺心,很舒适。
他接着说道:“是啊,毕竟财帛动人心!”
“就连那些高堂庙宇的仙佛圣人都避不开,更何况是这个孩子。”
“现在的他与那井底之蛙又有何异。”
“可这雷老虎偏偏就凭空捏造出一场泼天富贵,让这口深不见底的小井水涨似冲,托着井底之物来到井沿,随后让他扒着井沿看一眼外面广阔的天地,紧接着轻而易举的将这场富贵取走,任凭那孩子重重的摔回井底,到最后再往井里扔上几块茅坑里又臭又硬的臭石头,直到砸的那孩子头破血流,失了方寸,乱了真性。”
“真是好手段!”
“真是树欲静,风不止!”
兴许是这天底下的老人都一个样,一旦上了年纪,碰上点自己感兴趣的事就总喜爱絮叨个不停,哪怕身为一国之君的陈悬静,亦是如此。
而虞子笙语气越发温和,他缓缓安抚道:“至少还是要知会元佶一声的。”
提起陈元佶,对坐老人似有难言之隐,他缓缓垂头木讷地沉思许久,到最后半遮半掩的回了半句,“元佶有些城府不假,可是……”
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老人欲言又止,不愿再说下去。
陈悬静最终转岔开话茬,伸手一直棋盘内的幻景儿接着说道:“黑虎帮能在短短数年间成为长安城第一帮派,此人可以说居功至伟,来日若有机缘再让他得到点名分,恐怕到时就连元佶都奈何他不得,要我看择日不如撞日,省的将来麻烦,索性今天就把这黑虎帮连根拔了吧。”
言至于此!
虞子笙不好再过多劝说,最后禁不住轻声问了一句,“不再等等了?”
老人知晓眼前的这位大师兄比之那些死读书,读死书,浑噩呆板之辈不知高出几许境界,他更清楚大师兄向来不喜好干扰他人意愿,眼下对方之所以讲出这句话,其内含义无非还是那几个字。
君子,三思而后行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