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燕如吃了一惊。
这报纸名字非常普通,但是在文学界浸淫大半辈子的她知道这张报纸的厉害之处。
刚刚解放的时候,国家及宣传部门就为文艺期刊管理比较严,其中《文艺报》起着监管和督导的作用!
当然在改革开放以后,《文艺报》自复刊以来,其通讯与争鸣的性质就迅速取代了监管职能,但它依旧有着很高的声望和“级别”。
所以刊登在它上面的评论文章都不可小觑,何况是批评文章?
周燕如赶紧接过来,戴上老花镜仔细看起来。
是一個叫周凡的作者写的,这是一个笔名,在国内文学评论界非常有名。
周燕如认真阅读的这篇评论,发现其对《太阳照常升起》批评共分三点:
其中最大的一点就是意识流写作,有些云里雾里,故弄玄虚,看着让人气闷。
呵?
看到这里,周燕如微微一笑。
两年前,国内诗坛某位德高望重的诗人不也是这么评论朦胧诗的吗?
写一篇文章叫《令人气闷的“朦胧”》。把那些“叫人读了几遍也得不到一个明确印象,似懂非懂,半懂不懂,甚至完全不懂,百思不得一解”的诗称为“朦胧体”,
朦胧诗由此而来,不过现在已经成为诗坛主流,而那些批评之词反倒引起更大的争论,将把朦胧诗的论争推向一个新的阶段。
会不会这部小说将来也会这样?
不过让她始料未及的是,这篇批评文章迅速被几家杂志和报刊转载,顿时有了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的感觉。
更重要的是批评者的矛头逐渐指向编辑部本身:这样的小说为什么能刊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