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ok!”
从别墅里出来,一路走到流放的队伍中,直到站在谢豫川的面前,都没有人发现“涂婳”的存在。
涂婳心说,还真是开了隐身外挂啊这是。
古代的夜晚,很安静,特别是他们差官选的这个郊外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头顶星空,脚踩荒地,原始的很。
倒是远处有条小河,淅淅沥沥的在寂静的夜晚传出潺潺的水声,涂婳看见有几个身穿士兵服的人在河里抓鱼。
差官们休息时自然选择最好的地方埋锅造饭,堆起取暖的火堆,食物在滚水中发出阵阵香气,勾得四周身心俱疲的犯人们口水直流,五脏六腑跟着翻腾。
犯人们多歇在下风处,一百多号人聚在一起,行了半日脚程,大家都累的说不出话来。
许多人从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一下子落得如此境地,根本适应不了。
寂静的夜里,涂婳都能听见不少压抑的哭声。
就是她身旁的谢家人里,也已经看见几位女眷默默抹泪了。
“唉——”
看着让人心酸。
正在补觉的谢豫川,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叹息,恍恍惚惚睁开眼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豫川,怎么了?”
身旁周氏见儿子突然惊醒,还以为他受了什么惊吓,不由关切道。
周氏一开口,周围的谢家人都不放心地看向谢豫川,今日相见,才发现他身上的伤有多重,真怕他走不了两天就倒在路上。
听见声音的涂婳,也回过神看向谢豫川。
此时此刻,她与他之前的距离不过四五米,月色下,谢豫川的脸色比白日里看上去更加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