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婳一听,有道理。
长路漫漫,不急于一时。
于是放心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。
毕竟贷款没还完,社畜打工人还不能躺平。
临近中午。
城门口哭声不绝,不知不觉,囚车到达城外。
谢豫川满身刑枷押在逼仄的囚车内,囚衣之上血迹斑斑,深浅不一,不知挨过多少严苛的刑罚,形销骨立的样子,哪里还有往日虎门少将军的英姿。
谢家老少泪眼模糊,心疼不已。
阮洐之心底长叹,而今这朝堂,忠臣不易。
“老夫人宽心为上,贤侄如今平安出狱,是个有福之人,此去大家定能平安到达。阮某已去信托那边老友届时照顾一二,谢家若有需要,莫要客气。”
“费心了,今日拜别不知何日再见,侍郎大人保重。”
“大家都保重。”
囚车渐近。
“罪犯谢豫川,下车!”
衙役打开车门,呵斥道。
谢豫川从车上下来,行动之间四肢百骸刺骨生疼。
抬起头,一眼望见家人,只觉喉间热意翻滚。
他见祖母冲他微微点头,忍不住朝前快走几步,脚上丁零当啷,看得家人心头一阵阵揪紧。
涂婳低头专注画图,旁边手机屏幕亮着,信息推送不停。打开对话框全都是乱码,跟谢豫川接触也有些日子了,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大。
本以为他领兵沙场,少年老成,遇事沉稳。
原来在家人面前,他也有脆弱的一面。
又画了一会,忽然放下笔起身走到阳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