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水囊递到他面前。
张达义愣了片刻,抬起头。
“谢将军?”
谢豫川轻摇了摇头,恭敬道:“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将军了,大人唤在下豫川、六郎都行。敢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,张大人高义,这有水囊一只,还望大人不要嫌弃。”
他见张达义没收,便将水囊送到张母手中。
张母看看儿子,张达义眼底微红,拱手道:“多谢六公子了!”
谢豫川与外人话不多,见张达义没拒绝,点了点头,也没再多说,转身打算回去,却被张达义叫住。
“如今你我同为阶下囚,谢公子也莫要再唤我大人了。
谢豫川聪慧,“那以后予珩便叫先生了。”
以张达义的学识,谢豫川这个后辈叫其一声先生,倒是让张达义听着顺耳。
两人此前从无交往,张达义清廉为官,鲜少与谢豫川这种世家子弟来往,谢豫川年少习武,立志从军,来往之人也很少有文臣。
两人一时无话,便各自分开。
张达义看着母亲怀中的水囊,心中滚烫。
张母瞧着儿子的脸色好了许多,不由笑道:“如何?福兮祸所依,福兮祸所伏,你因谢家获罪,困难之时,谢家人雪中送炭。”
张达义见自己一把子岁数,还被老母亲说教,一张脸通红。
“娘,喝水!喝水!”张大人忙把话茬引开。
母子二人因谢家送的一只水囊,总算缓了过来。
谢豫川回来,谢老夫人问他:“那张大人的母亲身体可还好?”
“老夫人身子骨看着尚可,硬朗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