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豫川也有些意外,敛眸沉思少顷,问道:“柴进只问了这一句?”
“只问了这一句。”二人答。
谢豫川一时想不到柴家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。
“但凡京中人士,谢家百年传闻无有不知之人,柴家是淮州望族,先皇下江南时,柴老太爷曾经救过圣驾,且又慷慨捐资,襄助先皇平定西南叛乱,柴家得了御封,赏良田万亩,金银珠宝无数,准爵位世袭三代。”
谢文杰一旁道:“那可惜了,这才第二代就没了。”
谢豫川没说什么。
谢武英道:“六哥,我感觉那柴进有问题。”
谢豫川颔首,“无妨,先静观其变。”
没有问题,岂会突然有此一问。
他心中略有一些猜测,眸光看向远处的柴家人,眼底多了一抹探究。
路行一日,至傍晚,天色渐暗。
人一歇下,浑身的疲惫席卷而来,别说犯人,就是押解的官兵们,也实在累的慌。
熊九山跟几个领头的衙役商量后,决定今夜暂且在江边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,待明日前行二十里,路过高家村时,再休息一下,然后直奔盘龙岭,中途不休息,一路穿林过河免得在那边出事。
几个属下都无异议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
犯人们听见今晚能在江边附近宿营,都很高兴,岂码不用像之前一样,又饿又渴。
松江对岸不远有林子,林子稀松但地势高过江边,临近傍晚了,路上时不时也会走过一些驾车进城而返的民户。
车上载着附近的村民,背筐提包挨坐在车上,路过流放休息的地方还能被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吓一跳,面色紧张地抱紧怀里的东西,催着赶车人赶紧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