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隔壁的咳嗽声愈发严重。
谢豫川等了一夜,不见柴家父子有任何举动,心底微微诧异,一时看不懂他们爷俩行事,到底有何用意了。
流放路上的物资家财珍贵无比,柴嵇却让儿子大方送出,只为将两家凑到一起?
谢豫川也不是那么清高讲究的人,柴家示好,他没有拒绝,等着他们父子下一步行事,却迟迟不见二人有任何举动。
这……
谢豫川看着手中化开的面汤,见里面竟有捣碎的鸡蛋碎,不禁抬头看向二姐谢祯。
“谁的?”
谢祯没答,只道:“赶紧趁热吃点,押官昨天歇在村里舒服不一定起早。”
谢豫川伸手拉过谢祯的手腕,将对方手里的米汤拉到眼前,沉默片刻,将二人手中的面汤互换过来。
“二姐,我不是小时候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但你再能耐不还是我弟弟么。”谢祯不怎么在意,“不是特别照顾你,你现在不是身体有伤嘛。”
六弟若是扛不住倒下了,这一大家子……
谢豫川沉眸,没再多说,仰头慢慢喝光了碗中面汤。
“哎,伱慢着点,且烫着呢!”谢祯吓道。
谢豫川喝完,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袋,从里面数出七八粒药,扯了张纸片将其包好,交给谢祯。
“二姐,你一会吃完,去隔壁送给那位柴家夫人。”
谢祯放下碗,伸手接过药包,不禁诧异道:“这是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