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止咳清肺。”他记得家神是这么提醒的。
谢祯盯着掌心里不大点的纸包,抬头看他,不敢确信:“就你刚才拿出那么几粒?能治好柴夫人的咳疾?”
又看了一眼,“不需要熬煮吗?”
她印象里,什么病不需要一大包药材熬煮出汤才能医治啊?就她六弟方才从那小袋中拿出的几粒小小的药丸,能行?
而且那药丸也从未见过,怎么还圆滚滚的两种颜色?
谢豫川下颌轻点,“应是可行,神药总归玄妙。”
一听这药是家神所赐,谢祯什么疑问也没有了!
在她心里,谢家的那位尊贵的家神赐下的神药,能治百病消万灾。
她把药收起,端起碗,“好,我一会就过去,那柴夫人也是可怜,我见她咳了一路。”
谢豫川咬着半块压缩饼干,眸色深重,似在想事。谢祯见状没再打扰他,喝完面汤去了柴家人那边。
谢豫川抬眸看着谢祯与柴家说话,很快,谢祯身影消失在门口处,他便收回目光低头拿着烧到一半炭黑的木枝在地上不知道划着什么。
上午的时辰,如无意外,他几乎很少听见家神的声音,谢祯过去送药,他便盘膝在地上研究梦中学习的那套阵法。
好的阵法,能做到随外物千变万化,他正在推衍敌我不同情况下的衍化之法,越琢磨越沉迷其中。
旁人看他拿着焦黑的木枝在地上比划,却看不明白。
就连身旁不远的张达义,看得比较真切也完全看不懂,看向谢豫川的目光不禁佩服。
他虽看不明白其中深意,但那宛如古书中描绘的阵法形势倒很像。
谢家子流放在路上,还在研究精进行军之法,一时间,张翰林心中深受鼓舞,自觉自己也不能就此怠惰,荒废了一肚子学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