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也是做母亲的人,由己及人罢了,都是有女儿的人。”阮夫人只要一想到坚持随谢家流放北地的女儿,心里就担心的不行。
“我就说今夜这梦,做的蹊跷呢,心神不宁的,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”阮夫人喃喃道。
阮洐之这时也想起妻子夜半被噩梦惊醒之事,再一琢磨后半夜发生的事,脸上的神情又黯了些许,长叹一声。
“山雨欲来风满楼。”
护国公府一夜陨落,朝堂之上派系之间争斗的越发激烈。眼下还不到年关呢,朝上不少人就开始争论明年国库调用之事,简直是胡来!
他们专司官员任免调用的吏部也躲不开风波,谢家一系败落,西北空缺犹如一块肥肉,狼多肉少个个都争红了眼。
这些日子他在朝上朝下,衙里衙外,看得越发心冷。
人走茶凉,世事如此。
那些上蹿下跳之徒,其中不乏当初谢家百般照拂之人,谢家落难后,另投他主倒也是人之常情,可惜……
见风使舵之人又岂会是良善之辈呢,升米恩斗米仇,阮大人眼睁睁看着一些人拿着谢家过往之事、甚至是与谢家交好之人的前程去做投名状,自己升官发财,不顾他人一家老小。
要不是阮洐之和几位朝中尚有一点权利在手的同僚,直言力保,不知多少人要因谢家失势而备受牵连。
为此,阮洐之背后没少为一些微末官员和将士的安危奔走,权当为谢家留下一点香火情吧。
皇上行事越发让人难以琢磨,纵使护国公府碍眼,也不必将一干人等全都赶尽杀绝,身边徒留一群佞臣在侧,大梁未来何在。
谢氏全家虽已流放多日,但余韵仍愈演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