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杰前脚回房,谢武英后脚陪着张达义也刚进来。
俩人一进屋,就看见谢豫川和谢文杰俩人脸上表情不对。
“怎么了?”
谢武英一向心直口快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张达义见谢豫川眼底像是有事思考,便没出声打扰,在今晚自己休息的板床上坐下。
谢豫川看见张达义回来,转头请教道:“先生可知庞既明此人?”
虽然张达义心里并不清楚谢豫川怎么突然之间,对庞既明感兴趣,但他站在流放犯人的处境上,异位思考一下,反而觉得庞既明那等状况,若是谢家能庇护一下,也是不错的事情。
张达义心里快速转了一个来回,坦诚道:“我瞧着至少是个有德有才之人,一路护着妻儿,说明此人责任心重,不恃强凌弱。流放路上生存艰难,他也没有为了果腹之事与那些人同流合污,甚至有一次我见他拉了险些摔倒的老妪一把,可见此人心中尚有底线,困境之中君子慎独实属难得。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?”
“如今人也死了,亲眷奴仆充公为奴,此案后续不太了解了,只是听说其他一应涉案官员,改判流放,江南河道换了新任使官。”
“这就耐人寻味了。”张达义似也觉得此事蹊跷,“按说会审郑启明,再快也不至今年秋后问斩,刑部判罚官员也有流程要走,短则三五月,慢则来年再出定案。何况江南道上下官员那么多,就是来往账目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核对,可是河道的案子说判就判,刑部说是证据确凿无误,郑启明也认罪,案子报到御前,圣上钦点了死罪。”
一旁,谢文杰和谢武英兄弟俩闻言,也认同不已,频频点头。
谢豫川:“哦?先生可方便讲一讲?”
“这有何不方便。”张达义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