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,得避着旁人,不好走漏风声,容易引起官差们的注意。”张达义提醒道。
谢豫川点头,“先生只管做事,其它事宜有我来安排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这点小事,张达义还是相信谢豫川的能力的。
风雪渐小,午后的阳光比早上要温暖的多。流放队伍顶着风雪前进,走着走着发现头顶的白雪停了。
眼前重归清明,只有树上和地面的白雪,展示着入冬后他们日后会时不时遇到的困难。
这才仅仅是庆州,冬日里的寒风就如此刺骨,后面一路走到深冬,不知要如何熬过去。
押解的差官们发现,队伍里发牢骚的人没有一大早上多,还挺纳闷。
人在前,车在后,商队在最后。
一夜风雪过去,闵家的商队也不好过,但总归是比这些从来没走过雪地的人强些。
商队里带着路上暖身的烈酒,扎营休息时,闵忠特意亲自给熊九山他们送了一些,商队里其他人,在来时路上吃了亏,再重走这条路,一个个心里忍不住打鼓。
武良也看出大家的紧张,跟闵管事汇报时,闵忠一个劲地叹气。
“别看我这样,其实我比他们还紧张。”
武良没说话,闵忠仰头查看自家商队,“上京已经损了财物,这批货如果能平安无事带回去,咱们这趟买卖还能打个不赚不亏,但要是回去再折损,唉——”
一声长叹,道尽无奈。
武良跟车往前走,见闵管事一脸愁容,难得提起一件他想了好几天的事。
“闵管事,那流犯中,谢氏一家有治咳疾的神药。”
突然神来一句,闵忠还没反应过来,俩人不是聊贩卖的货物么,怎么突然之间又提到谢家的神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