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人多眼杂,谢豫川一如往日,举止如常,并无过多出格的举动。
眼见着大军走了很久也没走完,趁着天色尚白,他同张达义商量过后,打算早点把家神想看的寮州舆图画出来。
谢家路上纸笔,多亏了中途赶来同行的谢祯,铺开半张纸,大小约略摊开的书册,张达义照着记忆里的样子,大致将那不太确定的画面简略标注出来。
二人相对,外边由谢家护卫们挡着,没多久,一张简易的寮州舆图画好了。
张达义语气颇为遗憾:“惭愧啊,记得不甚清楚,也只能忆出这些,不知能不能入得了神仙法眼。”
谢豫川拿起舆图,轻轻吹干,待墨迹不会晕染,宽心道:“先生无需多虑,家神宽厚,不会在意这些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张达义连声念叨,他多年为皇上起草文书,这辈子,还是头一次提笔为神明书画,说不紧张是假的,生怕哪一笔写的不好,污了神眼。
心有顾虑,行笔不太流畅,废了一张纸,才终于找到感觉。
流放路上,纸笔珍贵,从前在翰林院奋笔疾书时,哪有这般忐忑,现在却连一点墨汁,都要节省着使用。
寮州舆图完成,谢豫川不动声色左右扫了一眼后,以衣袖遮掩,凝神供奉。
须臾之间,袖中卷图凭空消失!
叮——
涂婳刚从杂物间打包完下一批要投送给谢家的物资,才上楼。
就听见系统的提示音。
走到茶几边,才打开系统背包,只见最上面新接收的物品格中,有一卷图纸。
她把图纸拿出来,平铺在茶几上。
下一秒,愣住。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