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说:“明赫来的时候,对那神女像兴趣很浓,我是劝着我小舅,有些气场特别的东西,别总给一个人,将来不好说出了什么事。”
涂婳想起那会场里的明赫,“他对你小舅家的那尊神女像,好像很感兴趣。”
“感兴趣有什么用,那人来意不清,我小舅就是个纯种商人,他一向不信邪,只要买卖合适,银货两讫,阎王爷想要的东西,他都敢去卖。明面瞅着一本正经的。”
秦朗想了想,说:“那东西明赫暂时放手了,一时半会我小舅卖不出去,你想看回来随时,我陪你去。”
涂婳并没拒绝。
她有点好奇。
秦朗打起火,盯着火苗,忽然问:“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,怎么会把私楼借你?”
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
秦朗声音严肃:“离他远点吧,谢淮楼那么唯我独尊一人,这两年没少在他手里吃暗亏。”
涂婳淡淡的口气,道:“哦。”
那边,秦朗一听电话里这口气,就乐了:“谢淮楼那狗脾气就那样,你不搭理他就完了。”
涂婳不想跟他提谢淮楼这仨字。
虽然同是姓“谢”的,但她对谢淮楼的初始印象,着实算不上多好。
一个敬谢不敏的人,她不想多谈。
隐约之中,她似乎听见听筒里,传来好多个“咔咔”声。
“什么动静,咔嚓直响?”
秦朗看了眼手里的东西,贱兮兮地又来回开扣好几遍,“你说这个?”
“嗯。”涂婳应道。
“打火机。”
涂婳:“……”
秦朗嗓音带笑:“防风的,仿古做的玩具款,挺有意思,我上班的时候随手从外面摊子上捡来的。”
防风打火机?
涂婳神经一跳,想到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