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一股暖流升起,特别舒服。
黑暗中,男人的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。
涂婳问:“谢氏老家槐阳那边离海近?”
“不远。”谢豫川道。
大概是聊到过往,无忧无虑的儿时,总是有很大的滤镜,谢豫川感觉到家神此刻似乎颇有几分兴致,于是挑拣了几个儿时海边趣事说与涂婳听。
鲜少从谢豫川嘴里听他娓娓道来,涂婳听得认真,一连说了三四件往事,她很快发现谢豫川他谈及过往的口吻,言辞简练,直击要点,何时、何地、几人闲闹,惹出什么样的后果,最后连累几人受了罚,他学到了什么,又玩的多尽兴。
说的她脑海中那张稚嫩又精神的小脸,仿佛在眼前活灵活现地动起来。
她忍不住在谢豫川慢声细语的陈述中,从系统背包里调出了那张,她让系统在二夫人梦中照下来的小版“谢豫川”。
谢豫川还不晓得她已经“知道”童年时的他是什么样子的。
“东洲府距离京城远吗?”
“车马慢行一至二月不等。”
涂婳颔首,心中默算,其实跟现在海城距京都差不太远。”
“东洲府沿海州县海寇屡禁不止,百姓不堪其扰,朝廷开渔期,那边的海防官员也想清剿海贼之患,只是海上利益盘根错节,总是不尽如人意,槐阳谢氏那边也有同族在东洲海防当差,为官不易。”
提到那边地方庶务,谢豫川的思维很容易就绕到护民防敌的细节上去,涂婳有些地方听不太懂,奈何谢豫川的嗓音听得舒服,不知不觉就听他讲了半天东洲府的风土人情。
涂婳有点意外:“原来你不止是一心钻研打仗之人啊。”
“家神觉得我今夜话语声多吗?”谢豫川略有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