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弘文惊讶不已,连连道谢。
无功不受禄,谢家送来的意外之喜,卢弘文心觉受之有愧,便问道:“不知你们路上还有何缺用,卢某不才,在萸城之中有一医馆,行走方便,倒是可以帮你们采买一些东西,还希望你们不要客气。”
听见这话,张达义不由在心里赞赏谢豫川的机灵,连对方有可能会说的话,都提前猜到了。
于是乎,张达义故作沉思片刻,然后似是为难又不太好意道:“卢大夫如此说,那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,可能要烦劳卢大夫辛苦一趟了。”
“哎,张大人客气。”对方如今虽是阶下之囚,卢弘文却依然称其原职,也是体面之人。
张达义便将谢豫川托他请人代买之物,一一同卢弘文说了一遍。
卢弘文听完,心里暗松了一口气,起初还真怕他们谢家提的要求超出他能力所为,不想谢家需要的东西,也只是一些寻常之物,尤其多为女子之用,卢弘文当即满口应下,只道立刻遣人去办,不会耽误他们路上之用。
张达义连连感谢,回去复命。
而卢弘文意外得了谢家赠送的神药,小心翼翼收好。
又忙了一通,见流犯这边已无大碍,便去寻押解官熊九山,留下几副调理的方子,带人回了萸城,临走时还特意问了问那两位四方行脚的郎中,愿不愿意回他卢家医馆来学医坐堂,从头开始。
其中一人欣然跟随,另一人自由惯了,便婉言拜谢,暂时留在五里堡熊九山这边继续盯着,等这边忙完就就继续行走四方了。
卢弘文也没多说,或许是受到谢家赠药的善行影响,也或许是为人医者有的一念善心,临别时,他也给对方留了几张寻常行走乡里,能用得上的时疫之方,希望对方行医之时,善行四方。
那郎中千恩万谢,险些跪地磕头,被卢弘文拦了。
此事虽不大,但后来也传到了谢家人的耳中。
张达义不由同谢豫川感慨道:“天下行医之人,若都同卢郎中这般,真是病人之福。”
临近晌午,还有三分之一病着的流犯还在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