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荣在卢家医馆以工代诊药费,萸城里时常走动,算是混个脸熟。等他还完了人情债,又攒了些许上路盘缠,便打算上京。
只是,没想到,人还没到京城,就听见西北军谢家大败,他心急如焚直奔京城,刚到京城,就听见唯一活下来的少将军谢豫川,被圣上下了诏狱。
彼时,与谢家有关联的人,在京中人人自危。
甘荣不敢轻举妄动,想着为谢家上下做点什么时,被韩其光的人,认了出来。
准确地说,是试探了出来。
韩其光这本事,谢豫川一向服气。
“就这么着,我就被韩公子带走了,后来回了萸城。”
从始至终,韩其光都没有向谢豫川提过,萸城内接应的人,居然是谢家老人甘荣。
谢豫川盯着韩其光:“你挺能憋啊。”
“嘿嘿,彼此彼此,你能通神之事,也憋的不善。”
五十步笑百步罢了,好意思说他?哼!
甘荣一旁笑了笑,替韩其光说了句公道话:“少将军莫怪韩公子如此,这萸城内,自打这位新任知县到任,城里那几家人,就对城内把控极严。韩公子说过,您眼睛毒,但是性子傲,怕事先同您说了,您不让他如此安排我,此事虽然危险,但胜在我阴差阳错是留守萸城最合适的人。”
“若是老夫人和少将军等人,不从萸城过,事后待主子们出了关,我就去关外寻你们。没想到今日有我甘荣能出力的一天,为了免得与诸位主子们碰面时露出马脚,这才一直拜托韩公子瞒着此事,少将军若责罚,就责罚我吧。”
话都说成这样,谢豫川哪里还会挑理。
甘荣提到萸城内的变化,谢豫川问:“我同韩公子欲行之事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甘荣点头,“少主子,您有何事,尽管吩咐,据我所知,那几家近来,隐隐以虞家行事为首,虞家在京中最近风头正旺,急需许多银钱上京。那青龙寨的大当家,拖不了多少时日,必要有所行动的。”
卢大夫刚从城外忙外回来,就被虞家请去看病了。
谢豫川眸光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