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其光说:“我看田家送了不少东西,过了岭,流犯队伍驱车赶路,途中能节省不少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
韩其光沉思一会,好奇问道:“田家的东西,你想要吗?”
谢豫川微微抬眼,没太听明白。
“那东西,田家守不住的,不然,我去想想办法?”韩其光说道,“虽然有点麻烦,但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谢豫川眯了眯眼睛:“你能想出什么办法?”
韩其光冲他贼兮兮挑了下眉毛,“我不行,有人行。”
“比如?”
“田家那山头,我去瞧过,藏风聚气,是个好位置,我把我那闲云野鹤的师叔骗过来,盖座庙观让他看着,这十里八乡的把香火热闹起来,有民意压着,虞家也不好下手啊?”
谢豫川看着韩其光。
韩其光盯着他。
俩人互相对视。
谢豫川问:“你师叔当初为什么下山历练,你忘了?”
韩其光说:“师叔不行,我把师父骗来坐镇。”
谢豫川:“……”
韩其光被他那淡淡的眼神扫过,兀自摸了两下额头,自言自语道:“哦,师父他老人家可能够呛,还是师叔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“让田家出手可不容易。”谢豫川淡淡道。
韩其光冷笑一声,“如今这年月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虞家蒸蒸日上,京城再进一步,他们田家还想自保,可就由不得他们自己说了算了。”
“再好的恩人,毕竟不是血缘族亲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总要权衡利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