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后的时间,身后的高级病房区,无人喧哗,甚至鲜少有人走动。
秦朗靠在外面的栏杆处,眯眼看着玻璃门里的动静。
他说完话,手机那边便是一阵沉默。
他敛了敛长睫,这个时候很想抽根烟,一摸兜发现烟没带,只能暗吸一口长气,静静地等着吐涂婳的反应。
半天,不见对面回声。
受朋友之托的秦朗,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顺着指缝往后捋了捋。
涂婳的回答才穿过来。
“抱歉,暂时没有了。”涂婳淡淡道。
秦朗很快抓住她话语里的重点,“暂时没有的话,是说涂小姐,您还能有门路拿到吗?”
涂婳盯着水榭边的一池鱼,察觉到一向惬意轻松的秦朗,声音里似乎有些急切,不禁蹙了下眉头,反问道:“是你要,还是谢淮楼让你来问的?”
秦朗额头一紧,心理暗道这事确实也瞒不过,便坦诚道:“谢淮楼。”
“那没有。”
秦朗:“……”
沉吟片刻,他试探地又问道:“那若是我想求涂小姐帮个忙呢?”
涂婳伸手在池面上,晃了晃手,水里的鱼群一阵激动。
“可以送你两颗,一颗就送你那个叫雷葑的朋友吧,我就不加了,既然你说了为这事找我我,应该不出左右。”
秦朗举着电话,一时语噎,感谢的话居然头一次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。
真是头一次碰见像涂小姐这样的人。
有时觉得她很多事故意装糊涂,有时,又发现她很通透,直来直去不太拐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