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楼一向敏锐,发现涂婳身上的异样之处不久,他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件小事。
也许是他误会了,但兄弟秦朗奇怪的迹象,实在是有悖常理。
每当他感觉什么想要多看涂婳两眼时,身旁的好友秦朗总会突然提出一个话题,把他的注意力拽过去说两句。
一会是询问谢斯铭在海城的恢复状况如何?醒来后有没有检查,有没有后遗症等等。
一会是主动拿出手机,特意翻出蓝家舅舅往这边赶路途中发给他这个大外甥的消息给他看。
间或跟他探讨一下,现在这个时代,什么样的东西算上是有灵气的。
谢淮楼几次很想把耳旁听见的话题掠过去,他想好好看看涂婳身上那让他觉得有些“奇怪”的地方,可惜,次次仿佛被某人刻意“打断”。
谢淮楼忽然不说话了,抿了一口酒,任秦朗在耳边唠唠叨叨,沉眸盯着杯中酒,一直等到秦朗再次倒酒时,他才抬起一双黑眸,犀利的目光牢牢锁住秦朗。
“秦朗。”
秦朗自然而然应了声,“嗯?”
“你在替她挡什么?”谢淮楼眯了下眼。
秦朗骤然抬头看他。
“你怕我找她麻烦?”
秦朗眸光一动,没说话。
沉默,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。
谢淮楼见状,提杯又喝了一口,酒杯轻轻放下时,秦朗听见他低声说:“你以前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