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耐烦在学堂里照本宣科,却在那位将士在府中养病期间,不时去探望问东问西,那将士本就借宿府中,又在谢家军中效力,他去问,那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一来二去,他懂的就多了。”
“那之后,府里也算回过味儿来了,六弟的教导方法得变,这才换了想法,家中请了文武教习,交叉学习,时常由家中长辈兄长们带在身边教。”
说起往事,谢老夫人眉眼也不免带上了温和的笑意,接过谢祯的话锋笑道:
“那个时候,豫川那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,他缠着家中这些长辈学习还不够,明着还给这些人排个明榜,分门别类给他们数个前后出来,暗着还刺激他们拿出真本事教他。”
几道笑声传出。
连张达义都被勾起了好奇心,抚须淡笑道:“敢问老夫人,谢将军这一招可管用”
“管用啊!”谢老夫人连声笑道:“那孩子吧,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刚开始他们也觉得此招不过小儿玩闹而已,见他起兴,刚开始说好了一起敷衍他,结果被他看出来了端倪,他一边学一边念叨谁谁的招式更好。”
张达义忍不住笑意,“各位将军上当吗”
谢老夫人双肩笑着微耸,“起初不着他那那个道,但是架不住他出了府去也给他们排名去,到处嚷嚷,今日谁谁教了什么功夫,家里哪个叔伯兄长是名副其实,哪个其实绣花枕头,连他都教不明白,诸如此类。外人先是瞧笑话,后来发现他小小年纪,竟不是胡说八道,反而言之有物,京师那一圈都是各家武将,府里的儿郎们出门也是要应酬的,哪里受得了外人抓着豫川嘴里这英雄榜的刺激,掉头回来就大显神通了。
谢老夫人身旁大夫人周氏,也想起往年这件事了,忍不住笑道:“那段时间,可把豫川累坏了,这些叔伯兄长好一顿教导他,知错了都不行,他们训他,谢家子求学哪个敢认输的,放弃怎行,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大家全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