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那里还对他怀有仇恨。

沈清舒那边，不需要他的时候，他的出现对她是一种打扰。

学校那边忙完了，他回去也没有什么能做的。

至于他那个四分五裂的家，就更不用说了。

如果姜恬不提那些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思考，为什么到现在，他连一个真正可以让他安心的落脚点都没有。

程修远扯了扯嘴角，硬是勾不出一个笑。

挺可怜的，他说他自己。

程修远不知道是怎么想的，他竟然就在那家店周围站了很长时间，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。

一直到姜恬和云景吃完了饭出来，他们两个人手牵手去逛街，程修远才挪动着他僵硬的步子，跟了上去。

他知道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小丑。

可是正常的感情，正常的恋爱，到底是什么样子？他没有见到过。

他很想看看，从来都对他不假辞色的姜恬，跟别人相处是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