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走,速速拿走吧!”麋芳懒得多说什么废话,随手将自己的铺盖卷好,然后就交到了那刘禅的手中。
甚至还专门叮嘱了两句。
“这一套被褥是老夫今日刚刚铺上,绝对没有用过,殿下你大可直接用就是了。”
“麋家舅舅果然懂...”
“殿下慎言!”麋芳突然打断了刘禅的话语,然后那眼神之中的愧色变得更多了,“如今麋芳已然是江东之将,而非大汉之臣。
麋芳在荆州所做的事情...也当不起殿下的这一声....还请殿下慎言!”
看着麋芳毫不客气的将话都说得明白了,那刘禅也没有继续在装傻充楞,只是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。
同时...也问出来了一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。
“为什么?舅舅你明明跟随了父皇几十年,从徐州到荆州,无论是当年如何的颠沛流离,无论是曹贼给你许诺了什么样的条件。
你都未曾动摇过...你为何会...”
“因为怕死!”麋芳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做出来了回答,甚至没有任何的遮掩。
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,让刘禅真的愣在了原地,抱着被褥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。
“怕..怕死?
麋家舅舅你莫不是在说什么...”
“就是怕死!”麋芳再次打断了刘禅的话语,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理由,甚至这一次他还直接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,坐到了那冰冷坚硬的床板上。
“当年我麋家举家跟在主公...跟在玄德公的身边,拿出全部的家财,可谓是举家而投,要的就是一个机会!
那个时候就连陶恭祖都看不上我麋家,只想用一个别驾的虚职来诓骗我麋家的家业,而非真正重用我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