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完晚饭,按照惯例开起来老安家的家庭会议,当家人安老头讲了下今天进县城的事情,“粮价几乎翻翻了,油盐这些也都涨了。这一波,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说完想习惯性的拿出焊烟,但是看着一屋子娃娃,手又止住了。
提起这个众人就心塞,这些年收成好的时候,从三十税一到,二十税一,再到去年的十五税一,这些年怎么太平过。
他们村靠山还好,粮食不够吃的时候,都是上山找补些勉强普通人能过日子。
安老大挖渠回来,累了一天,好在当天就可以回家休息,“村里的河也快见底了,只有膝盖深了,村里选了一段,开始往深了挖,渗水速度很慢。
这个天气要是再不下雨,感觉很快就会没水了。”
安老太看着儿孙齐聚在身边,欣慰的摸着安宁宁的小脑袋,“没事,一家人在一起,比什么都强,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?”
“老头子,你带着老二去族长和村长二伯家走走,问问县里有没有什么说法。
我听南边嫁过来的小媳妇说,再往南边,稻米都是种两茬的,听说瓜果蔬菜也很多。
咱们村子已经是大周靠南了,还不够南,不行咱就往南边挪挪,这再北点的地方,年年战轮,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。”
安宁宁跟三宝,一人抱着安老太一只手臂,无声的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