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瓶倒完，银苏就看见耷拉着的叶子抖了抖，随后开始往上生长。

长至一掌高，它便停下，叶子开始舒展。

等它没了动静，银苏仔细观察，发现它的主体枝干有一指粗，那几片稍大的叶子下长出了分枝，分枝上是细嫩还未长成的芽。

这俨然已经是一棵迷你小树的模样了。

【？·展叶期】

银苏皱了皱眉，将第三瓶眼泪也倒进去。

小树静了片刻，随后不情不愿一般抖了抖叶片，但这次不是长大，而是缩小。

最大的那几片叶子缩小，分枝上的嫩芽生长，但很快便停了。

此时看上去，如同初春里刚发芽的树。

银苏确定小树确实不会长了，生气地将它重重放在桌子上，“废物，长这么一点就不长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没有大叶子可以抖的树直接不回应银苏了。

银苏又骂了两声，将花盆扔开没再管它。

就在银苏离开后，静悄悄的小树泛起微弱的淡金色光芒，头发怪似乎察觉到什么，倏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。

但等它凑近，小树已经恢复正常。

头发怪围着它看了好一会儿，不喜素食的头发怪最终缩回天花板。

……

……

深夜。

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，唯有一点绿色光芒，那是某个电器的光源。

就在此时，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，随后啪的一声，床头灯被打开。

银苏双手捂着脑袋，心情不太美妙。

刚才她做了一个梦。

梦见那个半人半恶魔的少年，他没有说别的，只是静静看着她，她和他隔着很远的距离，无法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