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毁一天，要不是为了山本，打死她也不会像运动部那群臭小子一样，一大清早来学校。

好在当万千语走进教室时，山本已经到了。

“早上好！”看到万千语进来，山本立刻站起身向她打招呼，说完还指了指放在她桌上的塑料袋，“我给你带了包子，还有你经常买的咖啡。”

小伙子很懂事啊！

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，万千语早起的怨气在晨光中慢慢消散了。

……

山本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子，和万千语一样，并不是刻板印象里那种头脑简单的体育生。

万千语没有考过教师资格证，也没有太多讲题经验，但山本他一点就透，让万千语成就感满满。

“山本你头脑很灵光啊！为什么会考不好呢？”

听到这个问题，山本的动作顿住了，铅笔写字的沙沙声也随机停止。

“……因为我不喜欢数学这个学科。”

山本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说完这句话，他就埋头继续算题。

万千语吃饱喝足，就坐在山本旁边陪他算题，无意间门瞄到他那颗毛茸茸的小寸头，心里突然感觉痒痒的。

“山本君，我今天为了给你辅导功课起得这么早，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小小的谢礼啊？”

“……你喜欢什么？”

万千语要的就是这个回答，山本话一出口，她立刻伸出手说道：“我不要别的，我就想摸摸你的寸头，可以吗？”

山本闻言一愣，这个可怜的孩子估计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，可他打死也没想到万千语盯上的不是他的钱包，而是他的头。

“可以吗？可以吗？”万千语见有戏便立刻追问，她语气轻快，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期待与雀跃。

万千语的眼睛亮晶晶的，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，山本只觉得脸倏地热了起来，仿佛有火在烧。

他连忙低下头，不敢再对上万千语那炙热的视线。

山本低下头，闷声闷气地说道：“……你摸吧。”说着他还贴心地把头往前送了送。

得到了山本的同意，万千语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这颗小寸头。在她把手放上去的那一刻，山本浑身一颤，似乎是承受不住她手带来的刺激。

“放轻松，别那么紧张。”

万千语原本还想再好好感受一下寸头的手感，可看山本表现得如此敏感，她只好抑制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，像撸大狗一样使劲揉了两把。

可就在她准备收手时，安静的教室里忽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在干什么？！”

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讶，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抖了一下。

听到这声质问，万千语下意识地收回手，山本也惊恐地抬起头。两人一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，随后就看见降谷零站在门口，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。

他身上还冒着热气，估计刚从网球场回来。可降谷零这副模样像极了抓奸的原配，若是让旁人看了，怕是会以为他现在火冒三丈，气得头顶直冒烟。

“我在帮他讲题！”万千语说着，山本也连忙举起手中的数学课本。

“讲题？”降谷零并不相信这个说辞。

又不是妈妈给孩子辅导功课，讲数学题还需要摸头吗？！

降谷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刚才的心情。

他在网球场训练时就看到了万千语的身影，但那时他并没有当回事，只当是身形相似的路人，毕竟游泳部没有早训，万千语也很久没有约他早上补习了。

可降谷零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背影居然真的是她！他刚走到教室门口，就看见万千语笑着摸山本的头。清晨的日光洒在他们俩的身上，让这个画面看起来异常浪漫，像极了青春电影里会被剪出来做宣传的经典片段！

看到这一幕，降谷零只听见脑袋里面轰的一声，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弦断了。

万千语说她在帮山本补习。

原来在没有约他补习的日子里，她在帮别人补习。

倒是他来得不巧了！

降谷零的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，尽管他与万千语这段时间门的关系有点微妙，可现在的降谷零根本顾不上这些。

此时此刻，他心里又酸又涩又急，宛如打翻的调料架。

降谷零大步走上前，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数学题？山本君你哪里不明白？在讲数学题这方面我还是很有经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