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无奈的笑笑:“也就是路上跟我出主意的时候,和小时候有几分相像,古灵精怪的,被她盯上的人,一准儿要倒霉。”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喝闷酒?”周子晋也轻抿一口。
米酒口感醇厚,不似其他那般呛喉,可这一小口下去,周子晋就觉得那酒劲顺着食管一路烧到了胃里。
“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,她也忘了很多事,就连小时候与我去灯会都不记得了。”
周子晋又灌了一口。
“就连姬偃师,也没办法恢复她的记忆,说她身康体健,并无病症。”
林危动作一顿:“何出此言?”
“这几年你虽在边关,但想必也听过江生的名号。”
周子晋蘸了点残酒,在桌子上分别写下了江、周、郑三个字。
“我妹妹的事,与江生这糟老头子有何干系。”林危性子有些急躁,食指关节急叩了两下桌面。
“我要听重点。”
“这就是重点。”
周子晋抬眼,似有不满:“你五岁那年,就剩一口气吊在那里,还是我非常有耐心的哭了一晚上,才把你给哭回来的。”
“这等小事还记。”林危抱怨了一句,“行行行,你接着说。”
周子晋伸手点了点江字:“我的母后郑婉,在之语六岁那年,常常把她召进宫里教导。”
“母后病逝之际,他单独召见了之语,自那之后,之语就渐渐和我疏远了许多,似乎是在收集江生的罪证。”
“后来有一天晚上,江生约她见面,回来后她给我修书一封,说什么事以至此,不如重新来过。”
林危越听越绕,半天才咂摸出一句话来:“好啊,你对我妹妹早有预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