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念善话锋一转:“可是你总要有个线索不是。”
周子晋道:“当年的白虎营,有几个逃兵。”
“逃兵无名无姓,几年间住所也都变了,你要怎么找?”
“兵马司指挥使,庚余年。”周子晋吐出这个名字。
褚念善毫无表情都脸上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缝。
“此人在这个位置上溜须拍马,不好糊弄,我们这件事没过明路,他估计不肯说。”
周子晋给褚念善续上了一杯茶:“劳烦相爷走一趟?”
褚念善的脸垮了下来。
在他眼里,这个庚余年,就是一个小人,小人难缠,故而也不愿意多和他有交集。
“就算要去,你用什么借口?”
褚念善道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,就算人我们找到了,由谁来捅破这个窗户纸?”
周子晋沉默半晌:“民能载舟,亦能覆舟,这只是一个借口,一个开端。”
“你想借此,暗中拉拢更多的朝臣?”
周子晋点头: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死的消息,我要的,是让人心更加浮动。
白虎营只是一个借口,有了这个借口,我就能名正言顺,名正言顺了,才能收拢更多人心。”
庄伯远是个讲义气的人,与他交好的老臣,不在少数。
自然,这些也可以为周子晋所用。
褚念善抚掌:“好!”
周子晋抬头看他。
“皇帝要想的,是如何把这些人用到极致,如何让他们更加衷心于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