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林危正把胡恒宇牢牢地按在了地上。
“快看,她要下针了!”有人发出一声惊呼。
周阳深吸一口气,银针刺入樊永的气穴。
第十针也紧跟其后。
“唰啦——”
一阵风吹过,这一刻,仿佛天地都静了。
恍惚间,周阳又回到了那个秋日。
母后头疼难耐,跟着夫子浅浅学过医的她,偷了太医的银针,自告奋勇为母后医治。
十几个太医围着她,神色紧张,生怕她把一国之后给扎出什么毛病。
母后鼓励她:“阿阳,做事不要畏首畏尾,治病救人,是在和鬼神抢时间,是在和阎王老子抢人。”
稚子无畏,落针精准。
“呵——咳咳咳咳!”
榻上的樊永忽地倒过了一口气,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空气,贪婪地呼吸着?
这是,成了?
周阳一时间木在了那里。
可是下一秒,樊永皮肤上的血管骤然变黑,像是有血块淤结在那,有几处甚至明显鼓起。
“不好!”
顾离拿了自己的东西,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推开了赵三妹,冲到了樊永的面前。
他利落地扎破樊永的指尖,嘴上还不饶人。
“我就说这个方法不行,你看之前被强行压下去的毒素,全部都逼出来了!”
姬同和再也坐不住,对周围的人道:“事发突然,各位先散了。”
胡恒宇被林危松开,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哼,要是师叔有个什么好歹,周阳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