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身腾腾的杀气,怕是凑近了,都要挨上一巴掌!
正厅,只剩汪正德一人,桌子上放着两杯新茶,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。
“小林将军?”
汪正德眼皮一掀,“二位若是为了城门的事情而来,那就请回吧。
国有国运,寿数将近,不是你我二人可以阻拦的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林危爆出一句粗话,把桌子一掀,任由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砸在地上。
“汪正德,事到如今,你装什么装?你当老子没带过兵,打过仗?”
似乎犹不解恨,林危两步上前,扯起汪正德的衣领。
“和西戎勾结,你他妈真是好样的!”
“哥哥,松手!”
林危松了,手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。
“小林将军,大军压境,总比现在半死不活来得好。”
汪正德的嘴角抽动了几下,引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林危磨了磨后槽牙。
“西戎士兵趁着开春水暖,走水路绕后攻打江州,没有数月,是完成不了的。
你有数月的时间传信,可你没有,而是任由他们渡河,任由他们安营扎寨。
为什么?汪正德,你给老子一句准话!”
汪正德:“有些事,不是一句为什么,就能说得明白!”
林危:“不问为什么,又何来明白?”
年轻的将军眼中烧着一团火,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的眼里,同样有一团火。
“我们汪家人,讲究的是一个有仇必报!”
汪正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笑。
林危还想说什么,此时一只素手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他的喉头滚了几滚,往旁边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