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是……”栾钰一时不知怎么形容她和夜澄的关系，一番搜肠刮肚后说道：“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罢了。”
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。”婆婆点点头：“你确实有个比战士还强壮的身体呢。”这样的评价绝大部分少女都不会喜欢，可栾钰却十分受用：“那当然了，我可是在战斗中千锤百炼过的。”她信心十足地绷紧肌肉，展示自己饱满但不夸张的身体曲线，期待更多赞美。

“但你吃过不少苦头吧。”婆婆皱起眉头，粗粝的手划过栾钰身上的伤疤：“可怜的孩子，婆婆看着都心疼呦。”

栾钰愣住了，上一次有人对她表示关心是什么时候，她已经不记得了。有记忆以来，她就在弱肉强食的兽群里厮杀，多少次险些丧命。她一步步从只能捡残羹剩饭，拼杀到一小片森林中的霸主，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。忽然有天遇到了一队人族，他们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强大到绝望，那一段经历简直不堪回首……再难的日子栾钰都没掉过泪，可就在这间小小的制衣店里，泪水无声地涌出栾钰的眼眶。

婆婆让栾钰把头埋在怀里，她全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，淡金色的头发不断颤抖着，只觉得好累好累，抽噎着睡着了。婆婆小心抽出手臂，慈爱地抚了抚她的金发，便转身去工作了。“什么样的布料才能配得上那么好的头发呢？”婆婆带上眼睛，仔细地从布匹中挑选起来。

……

当夜澄第三次回到制衣店时，栾钰的衣服终于做好了，从内衣到套裙一应俱全。她穿在身上的效果让人眼前一亮，虽然没有任何名贵的装饰，但整体效果典雅而大方，每一处细节都很合身。栾钰红着脸走出来，笨拙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，惹得夜澄热烈鼓掌。

“再等一下，还差点东西。”婆婆忙碌了好久，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，但还是殷勤地捧上一双精致的小靴子，要为栾钰穿上。“啊？我，我不穿鞋的。”栾钰两只赤足直往椅子下藏。从小光脚走路，栾钰脚底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茧，确实不需要什么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