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，我还没倒我的洗澡水呢，你怎么就泡上了！”晨光初升，栾钰来到淬体鼎炉旁，却发现夜澄竟然在里面，瞬间红了脸，她可是褪去了不少死皮污垢，都留在水里面了。

“这里有两尊鼎炉呢，我用的是另一尊。”夜澄解释道。栾钰顿时松了口气，可后半句话顿时又让她眼前一黑——“你那尊是白羽用的，他一周才换一次洗澡水呢，不用介意。”

“什么叫我不用介意呀，明显是我吃亏好吧，我得赶紧重新洗个澡！”栾钰只觉得浑身发痒，全是白羽身上的污垢。

夜澄也很无奈：“我们用的淬体母液有价无市，得省着点用，所以每周更换一次，你昨天用的是新换的。”夜澄转头望望相邻的鼎炉，有些尴尬地说道：“不过你头一次使用，洗下来的污垢有点多，确实该清理了。”

栾钰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：“我昨天就想倒掉了，可是这鼎炉纹丝不动，就跟焊死了一样。”

“不用移动炉子，我有更好的方法哩。”夜澄手指一点，隔壁鼎炉中的脏水立刻汇聚成一个水傀儡，自行跨出鼎炉。

栾钰很是新奇：“这就是傀儡术吗，我光听说过，还是第一次见。”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——水傀儡的躯干里，自己脱下来的死皮都清晰可见，都快能拼成一个人形了。夜澄识趣地背过脸，操控着水傀儡走到很远的地方炸开。

“说起来，你知道淬体母液是什么做得吗？”夜澄努力找话题来缓解尴尬。

“你是说那堆淤泥吗？确实挺管用的，我感受到里面蕴含着非常大的能量。”栾钰急忙回应道。

“其实呀，淬体母液就是兽神洞里富含‘营养成分’的水流，经过沉积、过滤和发酵形成的，功效可多哩……”

“你是说，我昨天一直在用兽族的遗骨在洗澡？”白羽虚弱地捂着脸，面色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