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欢觉得自己听懂了,但又觉得没听明白。
她下意识地解释,“张妈说,柳小姐自己说她不吃榴莲。”
“她不吃的是榴莲。”陆聿柏袒护的态度明显,明显到无理取闹。
不吃榴莲,吃榴莲酥?
“她的伤口不能沾水,你为什么不提前说?是想让她故意受罪?”
一个接一个的离谱质问,在陆聿柏的嘴里说出来,他盛气凌人到,席欢就是那心思歹毒的恶人。
席欢一再让自己冷静,“伤口不能沾水,这是常识。”
“狡辩。”陆聿柏不听解释,给她扣下一顶帽子。
柜子后面的波斯猫探出头来,又看了两眼榴莲酥的残渣,显然是还没吃够。
但陆聿柏凌人的气息太强,它不敢出来。
“我没道理故意针对柳小姐,她不就只是你的一个朋友,而已吗?”席欢不喜欢处于弱势,被无端扣帽子。
她轻飘飘地反问,倘若陆聿柏承认跟柳婧娅朋友身份,她就没有刻意针对的动机。
可如果陆聿柏承认跟柳婧娅有什么,她就不是弱势了。
正室针对小三,都算得上手软的。
陆聿柏答非所问,“我们的关系轮不到你揣测,在那之前先掂量自己的分量。”
席欢无话可说,他不讲理。
“明天再过去,给小娅道歉。”陆聿柏是懂怎么扎她心的。
阁楼里的暖橘灯,也遮不住席欢突然间白下来的脸色。
她嘴唇性感饱满,看起来软绵,但其实嘴硬得很,“你给柳小姐另请高明吧,她伤得'太严重',去医院找专家大夫处理,我怕耽误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