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!”
席欢推开他的手,仍旧觉得不解气,抓了卡丢在地上,赤着脚踩了两下,“谁稀罕你的钱!?”
陆聿柏坐得稳固如山,面色紧绷,黢黑的眸泛着危险和不耐烦,“要跟我闹?你承担得起后果?”
不论任何事情的后果,都是席欢必须考虑到的。
许是从被送出席家的那天,不听话的后果就一直钳制着她,她抿紧唇瓣,执拗地盯着他,仍旧把那张卡踩在脚底下。
陆聿柏弯腰,捏住她脚腕抬起,她用力踩,他手背青筋清晰,用力抬——
“啊——”他弯着腰起身,直接将她扛在肩上,硬实的肩头硌得她肚子疼。
天旋地转,她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中,睡裙下的长腿细长但有肉,裙摆乱在腿跟,黑色的底裤若隐若现。
床尾,陆聿柏眸底汹涌,捏着她脚踝的手收紧几分,蓦地松开。
他转身弯腰把卡捡起揣回兜里,将被她抓乱的衬衫整理好,“我看你能有骨气到什么时候。”
他转身离开,背影散着冷漠。
‘砰’的一声关门声,震得席欢清眸颤了几下,迅速泛起氤氲。
一边恼自己没骨气,一边无奈自己没能力辩驳什么,她深吸一口气,走了才好,这儿可没有避孕药,她还不想呢——
平静几秒,她指尖插入发梢,将乱在脸上的长发拨开,爬起来把笔记本放回去,掀开被子上床。
三个月未睡过这房间,她有些失眠,翻来覆去直至天亮。
睡不着,她干脆起身下楼,进入厨房。
准备做早餐的下人不是张妈,想必是在柳婧娅那儿还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