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实是席恒远第一次让她干这种事儿。
“你刚刚说的项目,席家能参与吗?”她声音如蚊蝇,说话时脸颊烧得难受。
陆聿柏眯起眼眸,眸光瞬间变得锋利,“你说什么?”
席欢被他眼神看得透不过气,目光无处安放,“席家也做跟陆正集团项目相关的工作,如果你们能合作——”
‘啪’——陆聿柏手中的碳素笔生生被折断,手背上青筋凸显。
书房陷入一片死寂。
良久,他怒极反笑,“难怪你今晚这么热情,原来是有事儿求我。”
席欢脸上的血色褪尽,惨白,目光蓦地看向他,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?”陆聿柏丢下残断的笔,靠在椅背上,松散和慵懒的气息里,卷挟着致命的鄙夷,“上床是夫妻履行义务,你凭什么认为你通过这种方法让我高兴了,我就得听你的?想吹耳旁风?你配吗?”
她不配。
能吹耳旁风的女人,必定是男人心尖尖儿上的。
可她连陆聿柏的眼都入不了,何谈心?
她与席恒远糟糕的关系,拿不出手,说不出口,在不爱她的陆聿柏面前解释再多苦衷,他都不会为她皱一下眉,只会觉得她身上的污点不堪入目。
可母亲怎么办?她紧咬着下唇,唇腔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儿,不甘心走,也不知留下还能如何。
“今晚你喝多了,是你在先。”她声音沙哑,还是辩解了一下,很快又说,“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取悦你,但如果我还有其他能帮你的地方,你可以开口。”
这就是,还想要项目的意思。
‘啪嗒’一声,陆聿柏开了书房的明灯,原本柔和的房间一片冷白明亮,席欢的窘迫无处可藏。
对面的男人仍旧是懒散的姿态,手指抵着下颚,片刻忽地开口,“你确实还有能帮到我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?”希望的光芒让她自动摒弃了窘态,松一口气。
“明天起,你去医院照顾小娅。”陆聿柏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,修长。
席欢眼底的光亮瞬间扑灭,面色一暗,“她……怎么了?”
她看来,陆聿柏的面容略显担忧,“哮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