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醉酒能缓解心情,缓解不了肉疼。
席欢一声娇哼,捂着脑门在座位上七扭八歪,硬生生被疼得又清醒了几分。
她眼神闪烁,目光在指头缝里往外看。
明眸如点墨般漆黑,倒映着陆聿柏的影子,他眼神锐利,扫她一眼又看前方开车,“不醉了?”
醉吗?席欢有点儿理智了,发现这不是梦。
但脑子还昏昏沉沉,很重。
“喝了多少?”陆聿柏问。
席欢仔细想了想,认真地回答,“应该差两口不到一罐半。”
“这点儿酒量,也好意思喝?”陆聿柏呵斥,“还能估算出差两口,你醉得也不是很厉害!”
他教训起人来,板着脸,席欢自打认识他就怕他板着脸,手指紧揪着薄被,实话实说,“一罐倒两杯,喝了三杯,但喝得急顺着嘴角流出来一些,差不多流了两口。”
陆聿柏:“……”
她脸颊酡红,半醒半醉,在座位上折腾折腾,薄被掉到座位下面,睡衣皱巴巴,露出一截小腿,自顾自地折腾着。
陆聿柏睨她,看了好一会儿薄唇轻启,“告诉二哥,为什么喝酒?”
“你骂我。”席欢抱着椅背跪坐在椅子上,毫无形象可言。
她极少失态,至少在陆聿柏面前这是第一次,他新奇,逗弄她,“我什么时候骂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