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欢瞳仁一震,差点儿绷不住就招了。
温南音这主意好是好,但从来没想过,她哪里是撒谎的那块料?
她是吵架不行,撒谎不行,尤其在陆聿柏这尊大佛面前,原形毕露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陆聿柏动动身子,双手抵着玄关柜沿,将她圈在怀里,她身体后倾,直到背部抵了柜门,动弹不得。
“在医生那里编排我什么了?”他不悦的气息从头顶灌下,“给我按这么多病,开心吗?”
席欢咬嘴唇,手指紧紧缠绕衣角,被戳破的太快,也太直接,她提前想好的那些借口统统不适用。
陆聿柏侧目看了看她包里,“你的检查结果,拿出来。”
她转身就拿出来了,抻平了递给他。
初次检查报告她身体没问题,他想看就看了,问题很可能出在后续的卵泡监测上。
见她递过来的报告,跟自己收到的一模一样,陆聿柏眸底的怒气少了些,“下次检查什么时候?”
“例假结束第七天。”席欢老实了,说话软糯腔调柔柔的,一字一句落在陆聿柏耳朵里,让他心头发痒。
“到时我陪你去。”陆聿柏抬手,指骨分明的手将领带扯松了,又拿起那瓶药,塞入她手里,“丢了。”
席欢转身擦着他身体离开,当着他的面把药丢在了垃圾桶里,末了看着他。
陆聿柏在解衬衫的扣子,将车钥匙递给她,“车上有我早上换下来的衣服,去拿。”
她接了车钥匙往外走,老实起来像木偶一样,让他看着心里就窝火,没什么生机。
出了别墅,冷风一吹,穿着单薄的席欢一个寒颤,那股子窒息感消散,她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