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不错。”
许肆笑了起来,脑海里莫名流过一段对话。
她昨晚随意跟少年说,希望他能好好和同学相处,少年回答了她一句会的。
是真的爱交际,还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努力?
许肆不知道。
她拿起摆放在桌上的老花经典男士钱包,里面是一些名片和老爹曾经留下的银行卡,随便一张都有六、七位数。想起少年那身旧衬衣,还有不符合气质的鞋,她抬眸对管家说:
“下午放学了,接他到附近的商场,我要带他买点东西,算是奖励,还有,这钱包太土了,你收拾了吧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葛管家带着白手套,将男士钱包里的卡拿了出来,剩下的零碎物品全都锁进了三楼的房间里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许家父女感情很不好,同住一个屋檐下,情感却很单薄。
许先生走的时候,许肆一滴眼泪都没掉,更不会好好保存许先生的遗物。
……
到了下午五点。
皇贵私人学院顶楼的巨钟传来悠扬的机械敲打声,余晖暗淡变黄裹着寒气。
拱立式的大门外停着一排常人难遇的豪车,衣着光鲜的少男少女们笑着踩上车沿,又探出头招手和同学们告别,与几十公里外的朴素居民楼,产生了强烈的反差感。
只隔着一条蜿蜒的城市河道,像被有意分割成了两个不同时代的世界。
葛管家等了半个小时,也没等到裴枕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