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肆有些头晕,身上剧痛无法移动,目光越过温娇娇,看向灰蒙蒙的窗外,四月的大雨还在倾斜而落。
她眼尾上扬着,声音沙哑,“等我能动了,就出去教那些缺逼做人。”
温娇娇说:“阿肆,你要快些好起来。”
……
一场雨将港岛的火热的温度熄灭,迎来了难得一遇的寒流,风雨下了半个月。
许肆身体稍微好些的时候,就准备出院。
可出院回到许宅的当天,安适就带来了一条糟糕的消息。
裴枕乘坐的那艘游轮出事了。
沉海三天才被发现。
事故原因,还在调查。
谁都知道海难是最可怕的,这意味着没有侥幸,那样完美优秀的少年,被大海吞没了一条命,连逃走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。
空气死一般的寂静。
大家都在消化这个噩耗,盯着许肆大气不敢喘一声。
温娇娇脸色最难看,良久才说:“阿肆,我要是当天把他带回来就好了。”
许肆却没有反应,像是被消息镇住了。
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,才拍了拍温娇娇的手,“人各有命,怎么都怪不到你头上,娇娇,你先回去吧。”
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。
说完这句话。
许肆就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。
从白天到黑夜都没有出去。
她从小就不爱哭,也没有哭,偶然摸到了湿润的眼角,只觉得是漫天大雨,都尽数落进了她的眼睛里。
隔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