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肆被禁锢住了,整个人一动不动,但很奇怪,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,没有疼痛的感觉。
投来的视线犹有实质感,像一张网死死见她困住,游走在她眼睛、鼻尖、红唇上,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。
惹怒了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疯子。
许肆并没有多少害怕,反而是回过神来,笑吟吟的望着他,手背被动的摩擦着悬在腰间的军工刀。
隐瞒不过,嗓音突然轻飘飘的温柔,实话实说:
“一个故人,不是来过地下城的外来者,也不在港岛,所以你不认识。”
这个角度,她看不见男人的任何五官,只能感受到抚弄她脸颊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“告诉我,你觉得我像他吗?为什么……”他轻轻笑了一下,癫狂暴戾:“为什么一看见我,你就会想起他呢。”
顶楼的窗景与底层不同,那么大一轮的橙黄月亮竖立在半空,不费吹灰之力,在一众夜景中,占据了绝大部分的面积,美是美,可升起的地方时机都不对,就容易产生让人绝望的情绪。
许肆叹息一声,避不开他的手指,只能用一双清澈的眼睛,幽幽暗暗的盯着月亮看,“老实说,很像,但时间太长,我都快记不清了。”
那只控制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些,冰冷生硬的面罩几乎到贴到她细嫩的皮肤上。
面罩下,男人缓缓勾起唇。
“跟我说说,他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被威胁了那么多次。
许肆察觉到了这是最危险的一次,不是错觉,这个男人好像是真的对她有点意思,喜怒无常,回答不好,可能他真的会要她的命。
在这样恐怖的压迫下,她只能应付着回答:“年龄不大,个子没你高,性格很温和,会马术,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东西……”
一遍说着,她微不可察的调动着背后的手腕,不断朝军工刀的把手探去。
终于了握住那把军工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