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……
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轻快的,沉重的混杂在一处。
他都没能睁眼。
就感觉有一束光亮照进来。
女人冷感又着急的嗓音传来。
“快送他去医院,刀插在左胸口,他已经失血过多了。”
光头肃穆的走进来,虔诚的蹲下,平静的握住男人的手臂,扎了一针绿色的药剂,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,一句废话也没有,就快速走了出去。
走入电梯时,他才有时间,磨着粗粝的喉咙说:“老大,马上到医院。”
裴枕垂着头,薄唇弯了弯,狭长的眼里全是浮冰雾气。
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,他拖着腔调尾音,无视伤口的致命痛感,浮浪地说:
“真难过,我还以为,我死定了呢。”
光头冷着脸,回答:
“虽然扎了特制的肾上腺素,但位置太危险,有可能,您会真的死定了。”
裴枕垂下头,唇角溢出一声哼笑,就再也分不出半点力气去说话了。
……
许肆想跟着去。
却被佣人拦下。
他们堵在路中间,笑容像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,手上还有温热的湿毛巾,供给她擦去手和脸上的血迹。
“大嫂,在家里休息吧,那边不需要您跟着去。”
因为着急,许肆脸色沉的像冰,深吸了一口气,冷静的问:
“为什么,是把我当成犯人看管了么?”